向管理要效益 以指标辨人才 靠技术求生存 看宏观谋转型
2019-09-23

今年7月30日,中共中央召开政治局会议,提出“坚持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定位”,明确“不将房地产作为短期刺激经济的手段”;紧随之8月31日,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召开第七次会议,提出要加大宏观经济政策的逆周期调节力度,下大力气疏通货币政策传导,继续实施好稳健货币政策,保持流动性合理充裕和社会融资规模合理增长。这两个会议所提出的工作内容,都指向了当前中国经济进入下行周期的实际,因为改革开放四十年来,中国经济在高速发展的同时也积累了很多问题,尤其是货币放水的空间越来越小,而货币放水又是刺激中国经济的主要措施,说明中国经济进入的这一周期不同于以往,我们必须要将神经紧张起来。

宏观决定微观,存在决定思维,形势决定任务。龙成这个微观企业如何在宏观形势不利的大环境下准确决策、及时应对,尤其是如何研究、适应、顺应甚至利用好经济逆周期调节以确保能够生存发展,是摆在我们面前最重要的任务,也就是说在这样的形势下,我们开展什么任务非常关键。在我看来,想研判形势、缓解压力、纾解困难、抢抓机遇,必须从以下四个方面着力。

首先要向管理要效益。

汉冶特钢是龙成集团最大的经营主体,它的经营好坏很大程度上能够决定集团在一定时期内是生存无虞还是荆棘丛生。2017和2018这两年,我们抓住钢铁行业整体向好的大形势,投入巨资对汉冶特钢进行了技术改造,大幅提高了装备和技术水平,那么汉冶特钢就必须在这个困难时期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不断夯实管理基础,确保龙成集团每年盈利10个亿。这个任务要求并不是我凭空想象随意安排,而是经过学习对标、建立数学模型测算出来的,正如我前期所讲,汉冶特钢要加强管理,先向民营钢企学习成本控制能力,达到行业先进的经济技术指标,然后向国有钢企学习质量管控能力、品种研发能力、合同履约能力、客户服务能力、品牌建设能力,只要能实现二者的结合,汉冶特钢最终一定能活下来并渡过寒冬。

为此,近两个月我在汉冶安排了一系列任务,其根本目的就是为了确保汉冶在今年、明年甚至后年,再出现2014年、2015年钢铁行业的不利形势,也必须能够向集团贡献10个亿利润或10个亿现金流,这是汉冶当前最主要也是一个能看得见、摸得着、可以实现的任务,否则就辜负了集团公司咬紧牙关花费巨大代价进行技术改造、投入大量资源发动各项管理活动的初心,所以汉冶全员上下都必须向行业先进的经济技术指标看齐靠拢,千万不能再用一个落后的经济技术指标来拿奖金。

不仅汉冶要向管理要效益,集团所有部门都要向管理要效益,不要把资源、精力、劲头用到无效的地方上,因为任何管理活动、管理工具最终都要用经济技术指标来检验,也即用效率和效益来检验,它是检验各项管理工具是否有效的试金石,是推行管理深化改革的指路灯,不能得到经济技术指标的检验,开展的工作都是无效甚至会带来副作用,正是因为过去不抓经济技术指标,我们才失去了目的和方向。因此集团所有部门,特别是集团监管部门,必须围绕如何丰富品种、提高质量、降低成本、优化服务来加劲用力,不管是直接作用还是间接作用,都必须围绕这四个要点对当前开展的工作进行评价,该减负的必须减负、该加强的必须加强、该严明的必须严明。

尤其是减负工作,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加强。前期我已要求董办、标办在做好充分调研的基础上,从有利于化解基础管理薄弱风险的角度出发,把增加的管理、排序工作的背景、作用、利弊搞清楚,该合并的必须合并、该取消的必须取消,该简化的必须简化、该改革的必须改革、该加强的必须加强。虽然该项工作已经落实,也确实给大家减了一些负,但在我看来还不够透、不够深,部分工作用的枉劲还不小。

最明显的一个问题就是当前各部门的文件通报普遍过长,再加上随着我年龄的增长,眼睛也越来越易疲劳,这些文件通报看起来非常吃力,主要原因是缺乏简明扼要的东西,有些明显感觉到一页纸就能讲明白的问题非要花好几页,甚至有些文件通报看到最后都不知道要讲的是什么问题,水分大、内容虚,没有紧紧围绕提出问题、解决问题来撰写文件通报,反而是穿靴戴帽、空泛议论、堆砌材料、套话成串,这就会导致两种结果,要不然我需要花费很长时间认认真真看完,才能明白文件通报要表达的意思,要不然我干脆不看,当然也就浪费了起草单位的精力和时间。

文风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工作作风的体现,想要为干部员工减负赋能,首先必须从思想上为他们卸下“负担”。以通报为例,一定要摆脱假大空、大而全的不良风气,文风上必须简明扼要,或者用简练的文字叙述事实经过、原因分析、具体要求、具体措施等,或者列出内容摘要或关键字提示,在提出问题时要开门见山、不遮不掩,在分析原因时要基于事实、追根究底,在提出要求时要直截了当、直奔主题,需要进一步了解的内容则可以作为附件,内容和附件混在一起长篇累牍,只会让人审阅起来非常费劲,稀的和稠的混到一起一碗端上,只会让人吃得很饱却不顶饥。

与此同时,还需要做到制度严明,即制度起草不留漏洞,具有系统性,执行制度准确到位,具有严格性,如果一个通报写得像老太婆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让大家看不明白,反而就失去了严明的作用。总之,减负工作要进一步加强,必须向管理要效益,一切工作都要围绕丰富品种、提高质量、降低成本、优化服务来加劲用力,与这无关的工作,该停的必须停,该减的必须减。

其次要以指标辨人才。

2013年《报告》中,我们提出“改革的主要任务是推行指标化管理,即在职业道德观和总要求的统领下,在全面经济核算的支持下,在责权利的合理配置下,在深化改革的推动下,人人对指标负责,不是对上级负责,以指标决定设岗,以指标决定薪酬,以指标决定任免,一切靠指标说话,与领导情绪无关,与个人好恶无关”。实际落实情况如何?2017年《报告》中,我们总结“在指标管理上,‘以指标决定薪酬’基本可以得到执行,‘以指标决定任免’长期犹豫不决甚至鲜有其例;在看待绩效时,看重了能用数字度量的硬指标,忽视了不能用指标体现的软业绩;注重对业务和任务的要求,缺少对素能和品质的提升,从根本上讲,是没有形成促其提升的内在动力;通过指标与待遇兑现进行当期刺激的短期行为偏多,依据素能与贡献开展后期激励的长效措施几乎空白”。2019年《报告》指出“一是没有坚持问题导向,二是基期预设没有规矩,三是运气成分突出存在,四是核算封顶缺乏规范,五是短期行为不容忽视,六是没有做到可知可控,总之存在巧立名目、捞取报酬的嫌疑,这都需要尽快破题、解决”。

由此可见,集团在指标化工作的推进中确实存在很多问题,尤其是以指标决定设岗、以指标决定薪酬、以指标决定任免难以落到实处。特别是,由于2017、2018年钢铁形势向好,整个龙成集团经营成效颇佳,所以大多采取了正激励措施,但近期钢铁行业形势急转直下,汉冶特钢同样受到大形势的影响,再次步入微利甚至亏损经营的状态,作为龙成集团的经营主体,一旦汉冶特钢亏损,就意味着龙成集团的经营困难,也意味着公司暂时没有钱给大家发奖金了。

鉴于目前汉冶的生产成本与行业先进的巨大差距,正激励措施已不再适用于汉冶及其它公司,必须使用负激励措施,而且从实际情况看,负激励比正激励更重要,龙成过去正是由于负激励措施采取不到位,或是不重视,或是没有发挥作用,也就是说正激励办法实施过度,才激发了人人都得用钱来干工作、推动工作的坏毛病!反观优秀企业,提升管理的一个主要措施就是让人流动起来,近点可以看看我们反复学习对标的普阳钢铁,得力于人才的流动与更替,才取得了在行业普遍亏损的形势下仍能盈利十几亿的优异业绩,还可以看看国内最优秀的民营企业华为公司,连ceo都要轮值,从2011年实行轮值制度,华为的营收额从2039亿人民币增长到了2018年的近7000亿美元,快速成长的背后,参与轮值的ceo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远一点我们可以看看缔造新中国的伟大人物毛主席与邓小平,都是经历了三起三落,才成就了伟业,可以肯定的说,大部分领导者都要承受几上几下的压力。现在看,一个人长期呆在一个位置上,就难以反思或看不到这种行为、时间对组织和管理都是没有好处的,换句话说,人才不经过几起几落是难以成长起来的,因此我们必须让一部分干部流动起来,也要来个几上几下,给他反思的条件,甚至给他反思创造条件。

辨别人才的一个重要维度就是指标,所以我们必须把“以指标决定任免”这句话落到实处。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指标化必须起到“搭平台、创环境、经营人才”的作用,必须发挥选人用人的化验室、鉴定器、计量表作用,必须把高素能、高效率的人才筛选出来,安排到重要、关键岗位,使其承担更重更大任务,实现更多产出和更高价值;凡是不涉及经济技术指标的、对经济技术指标不敏感的或是经济技术指标落后的,我们必须把这部分人找到并让其从管理岗位或重要岗位上退下来。

全体干部员工都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企业的经营管理如果达不到行业最先进的经济技术指标,最终注定要退出历史舞台,而且现阶段标准化工作基本上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效,有了标准化基础做支撑,指标化工作完全具备快、准、狠的推进条件,我们必须以所有经济技术指标都优于行业最先进为目标来开展指标化管理,尽快形成“千斤重担大家挑、人人头上有指标”的比学赶帮超的良好局面,真正实现用指标来辨人、用人的目的。但同时也必须牢记,标准化是指标化的基础,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在抓指标化的过程中,标准化一定要抓得更实更牢,忽略标准化去讲指标化就是空谈。

再次要靠技术求生存。

从难点立足、于高端起步,实施差异化战略,用装备差异、技术差异保证产品差异,瞄准国际先进、替代进口、市场空白,生产别人不愿生产、不敢生产、不能生产的产品是龙成的产品定位,也是30年来不断实现跨越式发展的澎湃动力。不仅企业如此,甚至从现在看,作为一个国家,技术都是最重要的战略武器,美国给我国搞技术封锁、日本给韩国搞技术封锁,都证明了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更是第一核心竞争力。

换句话说,不管对一个国家,还是一个组织,最值钱的就是技术,所以汉冶也好,煤高效也好,特冶材也好,都必须认识到“当前龙成处在创新乏力的一个关口,创新意识匮乏、创新能力缺失、创新氛围不浓,不能适时、及时推出具有突破性的新产品,面临着技术创新羸弱和产品竞争力不足的巨大风险”这个实情,我们必须高度重视技术创新并把其放到更加突出的位置,必须克服为难情绪并攻克一个个技术上的困难,必须着力化解技术创新能力不足这个巨大风险。

任何一个企业,能够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到最后,都是对整个产业链资源进行了充分和最佳的整合,在整合资源的基础上生产出质优价廉(性价比优良)的产品,然后取得客户的信任,形成品牌溢价能力,这是市场竞争的基本规律。可以证明的例子很多,内部比如特材的结晶器铜板,刚开始有的企业上个冶炼,有的企业上个加工,有的企业上个电镀,而特材公司却是将整个结晶器铜板产业链全部建完,产业链不全的企业根本难以与之竞争;外部比如空调行业,2003年起,众多企业涌入空调行业,除了一线品牌海尔、美的、格力以外,外资品牌如lg、松下,国产品牌奥克斯、志高、海信、格兰仕、tcl 等也进入主流市场,可以说品牌林立,并形成了格力、美的、海尔三足鼎立的市场格局,但随着格力、美的在技术研发上的持续投入,格力、美的的市场份额已经将原来的老大哥海尔远远甩在身后。

所以说,向客户提供性价比优良产品的核心是技术,因为没有技术的企业,就不可能有品牌,没有技术的企业,就不可能有利润,我们必须靠技术求生存,各个单位都要在技术创新上有所作为。尤其是汉冶特钢,一定要发挥集团投入巨资进行技术改造后的装备优势和技术优势,不断提高成本控制能力、质量管控能力、品种研发能力、合同履约能力、客户服务能力、品牌建设能力,否则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局面真的是难以招架。

最后要看宏观谋转型。

正如上述所言,宏观决定微观,在经济大形势上,经济周期是宏观,行业是微观,在行业上,行业是宏观,某个企业是微观。龙成经历了三十多年的风雨之路,积累出了很多的经验教训,积淀出了独特的文化底蕴,凝练出了超凡的战略定力,探索出了自己的发展道路,尤其是这几年,我们仔细复盘了三十年的发展历程,认真总结了三十年的经验教训,形成了一系列价值观和方法论,基本掌握了企业经营管理的规律,这是我们战胜危机、克难取胜的宝贵财富,如果我们认真落实这些价值观和方法论,来适应市场形势和经济规律,同时遵循办企业经营企业的一般规律,我们就能得以长期生存和发展下去。

纵观当前国内企业,视其经营情况,主要可以分为三种类型,一种是有超强的适应市场能力、技术研发能力、资源整合能力,使企业经营情况良好,但是这类企业凤毛麟角,大多是靠政策垄断,行业进入壁垒很高才经营良好;一种是目前经营情况较好,但遇到了结构性问题,生存与发展预期不好,想转型却找不来好项目,这类企业要占大多数;一种是现在已经经营困难,濒临倒闭。总的来说,当前中国短缺产品越来越少,创业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创业的成功率也越来越低。

而龙成当前又处于什么境地?在我看来,以当前的宏观大形势和企业经营情况,只要踏踏实实抓好管理,起码近几年的生存是无忧的,特别是我们的经营主体汉冶特钢,只要能实现民营钢企成本控制能力与国有钢企质量管控能力、品种研发能力、合同履约能力、客户服务能力、品牌建设能力的有机结合,即便是中国迈进了后工业化、后城市化时代,也能在钢铁产能被市场腰斩时做到“剩”者为王,但是我们大抵只能止步于此,干事创业乃至把龙成做到千亿级企业的愿望基本难以实现。

更重要的是,想让全体干部员工实现美好生活的一个重要基础,就是远高于行业、地域平均水平的工资待遇,但当前仅仅是两倍于县域水平的付酬成本就已经让我们感到非常吃力。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想实现类似华为在行业内的薪酬水平,就必须靠创新谋转型,煤高效项目就是龙成从百亿级企业跨向千亿级企业的关键,为什么我敢把龙成的未来压到煤高效上面?原因有三点:

从行业发展看。能源行业的进入壁垒之所以非常高,主要是因为能源行业的市场是没有终点的,它不像钢铁行业那样进入后工业化、后城市化时代就出现断崖式下跌,而是会随着人们物质生活需求的提高不断发展,最终这个市场将非常稳定,也就是说它属于弱周期或对周期不敏感的行业,反观当前大热的通信技术行业,它的技术迭代速度非常快,也即行业周期很短,昔日“当家花旦”诺基亚、摩托罗拉、爱立信等眨眼间就变“明日黄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大戏无时无刻不在上演,即便强大如华为,也不好说能一直站在巅峰,所以一切都有周期,一切都是周期问题。另外,相较于经济高度发达的美国,我国的能源消耗总量和人均消耗都相差甚远,而且我也深入调研过能源行业的发展现状和发展前景,权威专家指出煤炭、石油、天然气在2050年之前仍然是主体能源,而唯一能够颠覆当前能源体系的核聚变技术突破仍遥遥无期。更重要的是,我国能源市场均由国企垄断,是政策性极强、垄断性极强的一个行业,而且抗风险能力异常强大。

从技术创新看。自2007年立项,龙成投入50多亿资金,攻克了油尘分离、高温旋转动态密封、智能控温等技术瓶颈,研发出成套工艺装备,经专家院士组成鉴定委员会鉴定后,一致认为该技术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创新能力突出,达到国际领先水平。截至目前已获授权国际发明专利65项、国内发明专利65项、实用新型专利96项,专利具有基础性、原创性、系统性和法律上稳定性的特点,而且装置与工艺专利的保护期还很长。正是依靠这样一项技术,龙成才打破了能源行业壁垒,在众多国有能源企业中脱颖而出,进入国家示范工程序列,也正是这项技术的革命性,给予了我在企业经营最困难时期仍不转卖技术的决心,所以说机遇难得。

从经济效益看。由于煤高效项目属具有垄断性质的能源行业,而且基本都是现金交易,加上未来整个市场对油气需求也是不断增加的,而且国家为降低油气对外依存度,提高油气供给安全,会大力支持这个产业发展,按照当前的油价,榆林项目建成投产后,一年可积累40亿现金,投资回收期之短绝对令人侧目!更重要的是,这个技术是大产业技术,拥有万亿甚至几万亿的市场空间,可以实现的利润是数以几千亿,绝对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可以说,榆林项目拥有专利、技术、资源、行业、市场、政策等优势,项目必须动起来并实现产业化,越是这种情况越要上,集团上下不能有任何杂音,必须统一认识、整合资源,勒紧裤腰带千方百计支持这个项目,龙成必须靠也只能靠榆林项目来偿还贷款,一旦榆林项目开始盈利,我们再增加三个亿的付酬成本也毫无压力。

总之,宏观决定微观,存在决定思维,形势决定任务。在当前,龙成集团必须完成向管理要效益、以指标辨人才、靠技术求生存、看宏观谋转型这四项重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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